“不对，对付袁始的时候我明明知道不是对手，可是还是去了，还有逆转轮回的时候，分明是死路一条，可是我还是做了，我的意志不是只顾自己存活的。”袁空越想越痛苦，忍不住双手抱头。

可是，我都没有死，是不是我的意志知道不会死，才这样做的。

袁空不明白，在木烟儿的点拨之后，他突然害怕自己的意志，可是即便是如此的害怕，这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，依然在指引他活下去。

“师姐，既然我就是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，为什么幽幽还有方儿要那样做，为什么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。”袁空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最不解的问题。

木烟儿很想告诉袁空真相，当一个人被全世界否认的时候，那种痛苦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最痛苦的，但是即便是这样，袁空也能挺过来，可是这一刻，袁空连自己也要否认自己，这样的痛苦，无法用语言描述，完全无法理解。

“那你去吧，带着我你恐怕脱离不了苍天和满天的联手夹击。”木烟儿说道。

袁空忍不住微笑起来，说道：“你说出这种话，好像我只顾自己的性命一样。”

木烟儿闻言微微一愣，她发现袁空似乎有了某种变化，但是她只是笑笑：“你的意志不就是永不熄灭的白炎吗，做出能将生命延续下去的选择，这就是你的意志。”

这次轮到袁空愣住了，他的意志，要一直活下去的意志，一直在选择活下去的意志，好像和木烟儿说的一样。

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叫做郭小郁的姑娘，当时在死亡之谷为了活命，自己似乎没有在意对方的死活。

“或许这就是命运，你的意志决定你要永远活下去的命运，而我的意志决定了我的命运。”木烟儿说道，她只能说出这样的借口。

这种事情，也是我的意志吗。

袁空看着自己的双手，在意志的贯彻下，这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，做了多少错事。

他突然有些恐惧，如果这就是自己的意志，自己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。

恐怕这世上最自私的事情就是只顾自己的性命，就是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，就是这种意志。

木烟儿看着袁空陷入心灵的折磨，她感觉很心疼，但是必须这样做，不然袁空的就会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