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时间她娘胳膊天天疼得睡不着。
苗笙笙当时就下定决心,一定弄几头牲畜回来替大家干活。
这不,机会来了嘛。
你们牛不够,关我们啥事哦,我们生口村又没偷你们的牛。不够,跟我们买啊。大不了少算你们俩钱。
但这话他能说嘛,他敢说嘛。
公社里跟着来的民兵,也自觉的跟上。
许向东不动声色的望着这些人远远离去的身影,转头站在苗笙笙身后,沉声道,“继续。”
苗笙笙嘿嘿一笑,“王大叔,我们村啊,土地虽然不缺,但每年打粮食,那叫一个费劲哦。牛不够啊。”
这倒不是假话。
今年她作为村里的记分员,全程记录了村子里麦收的整个过程。
全村的未来如今就指望着眼前的小姑娘呢。
“咱们两村是邻居,应该互相帮忙。你们牛不够,我们有啊。我们给,三头够不够?”王阳平拍拍胸,大方的承诺道。
几头牛要能换来改良盐碱地的良方,这笔交易值得。
三头够啥,苗笙笙撇撇嘴。
男人果然一个德性,别看说的好听,见真章的时候抠门着呢。
麦子割下来后,往麦场拉运时,因村里牲畜有限,好多时候只能人顶上。百十来斤的麦子,村民只能用肩膀扛到麦场。
打麦子子时,甚至也要大家伙亲自拉磨。三圈下来,肩膀便被勒出红印,然后换人。
完事,大家还要把分到的粮食一袋袋扛回自家粮仓里。
苗笙笙看的可心疼了。
尤其是忙起来,不说村里的壮劳力,连她娘,她二嫂这种有把子力气的女人都要亲自上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