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但不笨，还十分聪明。她终于知道张河这回，的的确确有备而来。他用一个故事、一份房屋转让文件，彻底催毁了欧家兄妹的信誉。

此时的张河，凝视着慕阳。

他很确定，自己已经取得了慕阳的信任，他已经望见了成功的曙光。

张河终于说出了此行最重要的一段话。

“相信我，你只要愿意继续将官司打下去，所获的赔偿将远远高于欧文辉给你的报价。更重要的是……”

慕阳的眉毛已经挑了起来。

但张河的一双浓眉比她挑得更高，眼睛里的崇拜之光都可以点亮头顶的复古灯泡了。

“跟聪明人说话，就是爽快！”张河声如洪钟，坐直的身子也直不起来了，向慕阳这边倾着，“您不问问我怎么猜到对方给了你合同？”

慕阳一笑：“张大律师也是聪明人，我都给了开头了，后头的一百二十集，你也能整得出来。”

“哈哈哈哈。”张河仰天大笑。

他停顿了，眼中的崇拜也好、喜悦也罢，一收而尽，身经百战的大律师，终于露出了他既稳又狠的那一面。

“你不想得罪欧文静，但你想得罪江一苇吗？”

他又掏出一份文件，像刚才那样，轻轻地推到慕阳跟前。

“江一苇的伊思特影视公司，已经获得界限集团凌万顷投资，办公地点就在界限帝都总部大楼的第十六层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？”

笑完，张河神秘地递过一份文件：“看，这是欧文静出售其中一套房产的资料。卖得急，价格不高，三千万。她现在人在帝都医院，这钱已经到了欧文辉账上。”

三千万！

慕阳又一次被惊到。而且重点是，欧文静给了欧文辉三千万来摆平这件事，欧文辉居然只打算给她五百万。

一个连自己亲妹妹的钱都要私吞的人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是放屁。

慕阳不笨。